“天知道,怎么办,我们都失去了方向感”,沐沐林戴着耳机咪上眼睛,希望音乐能压制想要咳嗽的欲望,突然不和谐的声音强行挤入耳中。
“你瞒着我和他通宵喝酒,你觉得这是正常的?”
“他是我男闺蜜,我们出去喝酒怎么了?”
“我呸,除非他是gay,不然一正常男人天天找你就是想干不正常的事。”
“他如果对我有意思,我们早就在一起了,我只是把他当姐妹,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?”
“我不和你扯那么多,要不你以后别和他联系,要不你以后别和我联系。”
“不联系就不联系”
随着砰的关门声,沐沐林摇了摇头,突然发现自己喉咙没那么痒了。抓了抓头发,一时竟不知应不应该开心。
昏暗的路上,女生哭着对电话说:“他居然不相信我,还逼我做选择,我最讨厌别人逼我了,你在哪里啊?赶紧过来接我一下,我在老地方等你”。黑色的轿车从女子身后驶来,在叶子从树上晃晃悠悠掉落到地面之际,女子和轿车都已经消失在路上。
良久之后,无人的江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,灰色的麻包袋掉入水中也没有激起多少水花。壮汉拍了拍手后对旁边的人说:“大少爷说未来几个月是敏感时期,如果您觉得无聊可以去外地透透气”。男人吐掉口中的烟说:“哎!又要经历无趣的日子”,接着背对壮汉走向轿车,边走边喃喃自语:“恶魔是归撒旦管的啊!”。
月亮在空中挪了挪位置,沐沐林看着镜子中布满血丝的眼球,刚想洗把脸,又忍不住咳了起来;一墙之隔的男人盯着情侣照背景的聊天框,输入的文字写写删删,却始终没有按下发送键;一墙之隔的马路上驶过一辆黑色轿车,车上男人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名的歌曲。